第119章 何不潇洒走一回(21)-《系统大佬燃爆全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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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说:「圆规、曲尺是方、圆的最高标准;圣人是做人的最高典范。要做国君,就应尽国君之道,要做臣属,就应尽臣属之道,这两者都效法尧、舜就行了。不用舜侍奉尧的做法来侍奉君主,就是对自己君主的不恭敬;不用尧治理百姓的做法来统治百姓,就是残害百姓。孔子说:‘治理天下的道理只有两个:行仁政和不行仁政而已。’残害自己的百姓过于厉害的,就会自己被杀、国家灭亡;即使不太厉害,也会自己遭遇危险、国家削弱,死后被称为‘幽’、‘厉’,即使是孝顺仁慈的子孙,经百世之后也无法更改。《诗经》上说:‘殷商的借鉴并不遥远,就在那夏朝桀统治的时代。’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第三章

    孟子说:「夏、商、周三代得到天下是由于仁,他们失去天下是由于不仁。国家之所以兴盛或衰落、生存或灭亡也是如此。天子不仁不能保有天下,诸侯不仁不能保有国家,卿大夫不仁不能保有宗庙,士人和普通老百姓不仁,就不能保全身家性命。如今,有些人憎恶死亡却乐于干不仁的事,就好比憎恶喝醉酒却偏要去喝酒一样。」

    第四章

    孟子说:「爱别人,却得不到别人亲近,就要反过来问自己是否仁爱;管理别人,却管理不好,就要反过来问自己是否明智;礼待他人,却得不到别人回应,就要反过来问自己是否够恭敬。凡是所做的事情得不到应有的效果,都应该从自身找原因,自身端正了,天下的人自然就会归服他。《诗经》说:‘与天意相配的周朝万岁呀!幸福都得自己寻求。‘」

    第五章

    孟子说:「人们有句老话,都说:‘天下国家。’天下的基础在于国,国的基础在于家,家的基础在于个人。」

    第六章

    孟子说:「治理国政并不难,只要不得罪那些贤明的卿大夫们就可以。因为他们所仰慕的,整个国家都会仰慕;整个国家所仰慕的,天下的百姓就会仰慕,这样的话道德教化就可以浩浩荡荡地充满各个地方了。」

    第七章

    孟子说:「天下太平的时候,道德较低的人被道德较高的人役使,不太贤明的人被贤明的人所役使;天下混乱的时候,力量小的被力量大的所役使,力量弱的被力量强的所役使。这两种情况都是天意,顺从天意者就生存,违背天意者就灭亡。齐景公说:‘既不能号令他人,又不听命于他人,这真是无路可走了。’于是流着眼泪把女儿嫁往吴国。现今的小国效法大国却耻于听从大国的命令,就好比学生耻于听命于老师一样。如果对受他国之命感到羞耻,不如效法周文王。如果效法周文王,大国只需五年,小国只需七年,必定能统治整个天下。《诗经》说:‘殷商的子孙,数目不下十万。上帝既已降命,他们都臣服于周。于是都臣服于周,可见天命并不固定。商臣通达聪明,也来到周朝都城助祭。’孔子说:‘行仁者,天下之众不能当也。如果国君喜好仁德,将天下无敌。’现今想要无敌于天下却又不依靠仁德,就好比要解除炎热却不用凉水冲洗。《诗经》说:‘有谁能解除炎热却不用凉水冲洗?’」

    第八章

    孟子说:「不仁的人怎么能与他谈仁呢?别人有危险,他无动于衷,别人遭了灾,他却趁火打劫,高兴于别人所遭受的惨祸。不仁的人如果可以与他交谈,那怎么会有亡国败家的事呢?有个孩子唱道:‘清澈的沧浪水啊,能用来洗我的冠缨;浑浊的沧浪水啊,能用来洗我的双脚。’孔子说:‘弟子们听着!清的水洗冠缨,浊的水洗双脚,这都是取决于水的本身。’人必定是有自取侮辱的行为,才有他人来侮辱他;家必定是自己招致毁坏,才有他人来毁败它;国家必定是自己遭致讨伐,才有他人来讨伐它。《太甲》说:‘上天降灾,还可躲避,自己作孽就无法活了。’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第九章

    孟子说:「夏桀、殷纣丧失天下,是由于失去了天下老百姓的支持;之所以失去了天下老百姓的支持,是因为失去了民心。取得天下是有方法的:得到天下老百姓的支持就取得了天下。得到天下老百姓的支持是有方法的:获得了民心,就得到了天下老百姓的支持。获得民心是有方法的:他们想要的,就给他们并让他们积蓄起来,他们憎恶的,就不强加给他们,仅此而已。老百姓归附仁政,犹如水往低处流、野兽往旷野跑一样。所以,为深渊把鱼儿驱赶来的,是水獭;为丛林把鸟雀驱赶来的,是鹞鹰;为成汤、武王把老百姓驱赶来的,是夏桀和殷纣。现今天下若有喜好仁德的国君,那么诸侯们都会为他把老百姓赶来,即使不想称王天下也是做不到的。现今那些要称王天下的人,好比患了七年的病要寻求干了三年的艾草来医治一样,假如不去积蓄,是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如果无意于仁政,就会一辈子忧患受辱,以至陷入死亡的境地。《诗经》说:‘他们怎么能得到好结果呀,只能同归于尽罢了。’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第十章

    孟子说:「自己残害自己的人,不能和他有所言谈;自己抛弃自己的人,不能和他有所作为。言谈破坏礼义叫做自己残害自己,自以为不能依据仁、遵循义来行事,叫做自己抛弃自己。仁是人们安适的精神住宅,义是人们行为最正确的道路。空着安适的住宅不去居住,舍弃正确的道路不去行走,可悲啊!」

    第十一章

    孟子说:「道在近处,却到远处去寻求,事情本来容易,却往难处去下手。只要人人都亲近自己的父母,敬重自己的长辈,天下就安定了。」

    第十二章

    孟子说:「处于下级的地位不能得到上级的信任,老百姓就无法治理好。得到上级的信任是有办法的,首先要取得朋友的信任,假如不能取信于朋友,就不能得到上级的信任。取信于朋友是有办法的,首先要得到父母的欢心,侍奉父母不能让他们高兴,就不能取信于朋友。让父母高兴是有办法的,首先要诚心诚意,如果反躬自问而心意不诚,就不能让双亲高兴。使自己诚心诚意是有办法的,首先要懂得什么是善,不明白善的道理,就不能使自己诚心诚意。因此,诚,是上天的准则;追求诚,是为人的准则。极端诚心而不能使别人动心的,是从来没有的。不诚心,则从未有过能感动人的。」

    第十三章

    孟子说:「伯夷为躲避殷纣,隐居在北海之滨,听说周文王兴起,便说:‘何不去归依他啊!我听说西伯是善于养老的人。’姜太公为躲避殷纣,隐居在东海之滨,听说周文王兴起,便说:‘何不去归依他啊!我听说西伯是善于养老的人。’他们两位是天下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去归依文王,就好比天下的父亲都归依了文王。天下做父亲的归依了文王,他们的儿子还会跑到哪儿去呢?诸侯中如有施行文王之政的,七年之内,必定能统治整个天下。

    第十四章

    孟子说:「冉求做季氏的家臣,没有能改变季氏的德行,反而帮助他将赋税增加了一倍。孔子说:‘冉求不是我的门徒,后生们大张旗鼓地去声讨他好了。’由此看来,不帮助国君施行仁政而使他聚敛财富,都是被孔子所唾弃的,何况为他们使用强力去争战呢?为争夺土地而作战,杀死的人充满原野;为争夺城池而作战,杀死的人充满城邑,这就是所谓的为争夺土地而吃人肉,其罪行连死都不足以宽恕。所以,好战的人应受最重的刑罚,策划合纵连横的人应受次一等的刑罚,开垦荒地、分土授田的人应受再次一等的刑罚。」

    第十五章

    孟子说:「观察人,没有比观察他的眼睛更好的地方了,眼睛不能掩盖他的丑恶。心胸端正,眼睛就明亮;心胸不正,眼睛就昏暗。听人说话,观察他的眼睛,他的善恶能藏匿到哪里去呢?」

    第十六章

    孟子说:「谦恭的人不会欺侮他人,俭朴的人不会强夺他人。有些国君一味欺侮,强夺他人,还唯恐别人不顺从自己,怎么能做到谦恭、俭朴呢?谦恭、俭朴这两种美德难道能用声音和笑脸做到吗?」

    第十七章

    淳于髡说:「男女间不亲手递接东西,这是礼制吗?」

    孟子说:「是礼制。」

    淳于髡说:「嫂嫂掉入水中,要伸手去救援她吗?」

    孟子说:「嫂嫂掉入水中而不救她,是豺狼。男女间不亲手递接东西,是守礼制;嫂嫂掉入水中伸手去救,这是权宜时的变通办法。」

    淳于髡说:「现今整个天下都掉入水中了,先生不去救援,为什么呢?」

    孟子说:「天下掉入水中,只能用道来救援。嫂嫂掉入水中,是用手去救援的,你想用手去救援天下吗?」

    第十八章

    公孙丑说:「君子不亲自教育儿子,这是为什么呢?”孟子说:“因为在情势上行不通。教育必定要用正确的道理,用正确的道理没有成效,接着就会发怒。一发怒,便会伤感情了。‘老人家用正确的道理教育我,可自己却不从正确的道理出发。’这样父子间就会相互伤感情。父子间相互伤感情,关系就恶化了。古时候相互交换儿子来教育,父子之间不用善的道理来责备对方。如果用善的道理来责备对方,就会有隔膜,一有隔膜,那就没有什么比这更不好的了。」

    第十九章

    孟子说:「侍奉谁最为重要?侍奉父母最为重要。守护什么东西最为重要?守护自身的节操最为重要。不丧失自身的节操又能侍奉自己父母的人,我听说过;丧失自身的节操又能侍奉自己父母的人,我未曾听说过。谁不该侍奉呢?但侍奉父母是侍奉中的根本;谁不该守护呢?但守护自身的节操是守护中的根本。曾子奉养曾皙,每餐必定有酒和肉,将要撤去时,必定请示要把剩余的给谁,如果曾皙询问有没有多余的,曾子必定说:‘有。’曾皙去世,曾元奉养曾子,每餐必定有酒和肉,将要撤去时,不请示要把剩余的给谁,如果曾子询问有没有多余的,曾元就说:‘没有了。’实际上是要将剩余的下次给父母再吃,这叫做奉养父母的口舌和身体。只有像曾子那样,才可以叫作顺从了父母的意愿。侍奉父母能像曾子那样,就可以了。」

    第二十章

    孟子说:「人事不值得过于指责,政事不值得过于非议。只有君子才能够纠正国君内心的错误。国君仁,就没有人不仁;国君义,就没有人不义;国君正,就没有人不正。因此,只要国君品行端正,国家就安定了。」

    第二十一章

    孟子说:「有意想不到的赞誉,也有苛求完美的诽谤。」

    第二十二章

    孟子说:「一个人出言很轻率,这是因为他不必负说话的责任。」

    第二十三章

    孟子说:「人们的毛病在于喜欢充当他人的老师。」

    第二十四章

    乐正子跟随王子敖来到齐国。

    乐正子去见孟子。孟子说:「你是来见我的吗?」

    乐正子说:「先生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

    孟子说:「你来了有几天了?」

    乐正子说:「昨天到的。」

    孟子说:「既是昨天,那么我说这样的话,不应该吗?」

    乐正子说:「因为之前住处没有安定下来。」

    孟子说:「你听说过,住所安定了然后才去拜见长者的吗?」

    乐正子说:「我错了。」

    第二十五章

    孟子对乐正子说:「你这次跟随王子敖前来,只是为了吃吃喝喝。我不希望你学习古人之道只是为了吃和喝。」

    第二十六章

    孟子说:「不孝顺的事有三种,其中以不能尽到后辈的责任最为严重的。舜不先禀告父母就娶妻,就因为担心没有子孙,因此君子认为他没有禀告如同禀告过了一样。」

    第二十七章

    孟子说:「仁的实质就是侍奉父母;义的实质就是顺从兄长;智的实质就是懂得这两者的道理而不离弃;礼的实质,就是调节、修饰这两者;乐的实质,就是高兴地做到这两者,这样的话快乐就产生了。只要快乐一产生,那就遏止不住,也停不下来了,于是就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

    第二十八章

    孟子说:「整个天下都非常快乐地要来归顺自己,把整个天下快乐地归顺自己看得如同草芥一般,只有舜能做到这样。得不到父母的欢心,不能够做人。不顺从父母,不能够做儿子。舜尽心尽力地侍奉父母,使父亲瞽瞍高兴,瞽瞍高兴而感化了整个天下,瞽瞍高兴而给天下的父子确定了伦常的范例,这叫做大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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