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郑岭这样一说,齐漳只能应了,他让郑岭下去了,又无奈的对盛姣姣说道: “天晚了,我先安排军帐给你们休息,既然阿戟说让他想想办法,他就不会上心的, 没事儿,阿兄不会不管你。” 只要盛姣姣不愿意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齐漳都不会让她嫁。 所以现在也只能先这样打算着了。 她看起来明显有点儿提不起精神,由谭小剑带路去了齐漳营帐后面的小帐内休息。 齐阿大当了十五年的兵,虽然现在退役了,可是对于军营里的章程都熟,也不用谭小剑带着, 自个儿熟门熟路的在齐漳的营帐内歇着了。 谭小剑替盛姣姣收拾着小帐内的床铺, 笑着说道: “姣娘,咱们军营不同我阿兄的东营,咱们西营糙的很,你先委屈一晚,被褥我都是给你拿的新的,晚上别出去乱逛,怕的就是有些外地来的军爷不认识你。” 正说着,前帐路过一批军爷,嘻嘻哈哈的说是去军寮票妓,听的坐在小军帐里的盛姣姣也禁不住出神。 她知道打了胜仗之后,军营里不休沐的将士可以去军寮短暂的放松,军寮里全都是获罪被贬进去的罪臣女眷, 里头不乏一些姿色上乘的深闺小姐。 若是在军寮里得了军爷的青睐,这些小姐们说不定还会从奴籍被赎出去做回良籍。 那谭戟会不会去? “姣娘,姣娘?” 谭小剑没听到盛姣姣的回应, 便是一边铺着床,一边回头看盛姣姣,他有些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声, “姣娘,晚上一定不能出去乱跑,今夜许多兵都喝了酒,怕的是他们瞎了眼冒犯你。” 坐在一旁的盛姣姣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低声道: “我省得的。” 又看向谭小剑,他的脸上还有许多的稚气,也只比齐桡大上那么几岁,可治寿郡的儿郎到了这个年纪,差不多都进军营了。 明黄的烛火中,盛姣姣冲谭小剑笑了笑,又感叹道: “看到你,我就想着啊,再过几年,我家四佬只怕也要进军营了。” 她一笑,仿若百花盛开般,有种让人心惊的美。 谭小剑不好意思的低头, 挠了挠自己的头, 羞赫道: “当兵也没啥好的,说不定再过几年,等四郎入伍的时候,同属国的仗已经打完了呢。” 他和郑岭这帮小子是时运不好,大泽十几年不打仗,偏等到他们刚入伍,属国就开始异动了。 这段时日,谭小剑见了许多治寿郡儿郎在他面前死去,也杀过许多属国人,他也曾用他手中的剑,亲手割裂过属国人的喉管。 这时候的谭小剑,比起几月前,那个还在憧憬着军爷威风的小子来,想法已经大有不同。 能好好的活着,谁愿意去赴死? 可他们不能赴死,赴死的就是治寿郡的老弱妇孺,如盛姣姣这般明艳美好的姑娘,就会沦为属国的玩物。 是以,为了守护而战,虽死犹荣。 盛姣姣端坐在帐中,看着面前腼腆的小子,她知道,谭小剑死的很早。 两国打仗,哪里会有不死人的。 但谭小剑死的很无谓,他死在殷氏宗族发动的宫变中。 一夜之间,曾经赤诚相待,歃血为盟过的兄弟营,因殷氏皇族里有人不满废太子继位,发动兵变,一声令下,身边兄弟刀剑调转了方向,意在围杀掉彼时已为殷泽所用的谭戟麾下四营。 谭小剑那个时候已经接替已死齐漳的位置,成为了西营营长。 他的脸上还带着丝缕稚气,却已经死在了兄弟营的刀下。 整个大泽,几乎是在全线清剿殷泽在军中的势力,殷氏宗族拿出了自己在军中的全部力量,想要将殷泽和新帝变为一对傀儡父子。 上层权利斗争,为的不过是替宗族争取更多的利益,死的,却全是权贵脚下的好儿郎。 望着面前的小子,盛姣姣藏在袖中的手指发颤,殷泽就是个祸水,远离殷泽,避开这些无谓的内部斗争,不知能挽救她治寿郡多少好儿郎的性命。 “姣娘?姣娘,你在想什么?” 谭小剑见盛姣姣望着他出神,不由得发声询问? 盛姣姣的手指动了动,轻轻隔着衣袖,摸了摸袖子里揣着的银票,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