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荀元拓狠狠咬紧牙关,但到头来还是不曾发作。 早在前来皇城,去往荀相府上的时节,其实荀元拓心头就早这等计较,荀文曲压根就从来不曾在意过此事,荀籍此举,也早就在其算计当中,固然是在皇城郊外安插有眼线,但也仅是止于防备其母抱恙,从来就未曾阻拦荀元拓同其母相见。然智子疑邻,纵是荀元拓曾想到乃是父亲布局,凭此令其不可懈怠,但从来不敢确信无疑。 「不妨就赌圣人,最终会不会出兵发往边关,倘若是发兵 ,算在你胜,而倘若是不曾发兵,便算是我胜,我的彩头,乃是在我油尽灯枯之前,你荀元拓登上一品官阶,将这座上齐守好,圣人有失,则帮扶之,圣人有德,则扬之,不妨细想想看,到底是你师父所思所想过于狭隘,还是安心当一位能扶大厦将倾的臣子,才更为本分。」 当荀公子再度行于秋夜时,秋风萧瑟,骤然使灯笼灭去。 荀文曲最后一句,自是意有所指,但如何周旋,并无头绪。 五方东西南北,马倌非人,夕日未卜,心有戚戚,抬手及天者,而小辈无能。 彼时公子,此时二品,但谁人也无未卜先知的本事,更不曾想到这位老者所言,终其一生,竟不能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