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的声音沙哑高亢,使人难受。 冶重庆刚要答话。 安得利声吟回答道:“我只是他的向导,他说会给我一大笔钱,带他往……” 九鹰从牙缝里迸出声音冷然道:“闭嘴!还没有问你,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 身后一名土匪立即冲上,扬手一鞭怞打在他背上。 安得利痛得全身剧震起来,声音倒不敢漏半个出来。 九鹰望向冶重庆道:“你!” 冶重庆深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大声地道:“我是冶重庆,你……你们想怎样,我可以把钱给你。” 九鹰仰天狂笑,像一头野狼般仰大嗥叫,气势慑人。 “好,好,哈哈哈,终于被我找到你们了,你还真是叫我好找啊!”就在此时,土匪的另一鞭已打在他身上。 冶重庆嚎叫一声,“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要的你心里清楚,只要你带我去你们要去的地方,我保证,事成之后,我会放了你们,保证你们都可以完好无损的离开。”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们的考古行动是绝密的,不可能走漏风声?” “绝密?哈哈哈哈?绝密个屁,你们还没有走进这片沙漠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了,在黑市上,只要价格合适什么情报买不到。”九鹰得意地说道,“我听文物局的老杨说,这一次你们的行动很有分量,正好这几天我们兄弟都在打秋风,所以才寻了这么一个大买卖,怎么样?冶教授,合作还是不合作啊?” 在这个时候,冶重庆在林婉茹的印象里,不,准确的说,是在她的想象里,还是一个有着正义感的好教授,所以,这个时候,她挺身而出,愤怒地骂道:“无耻,你们别痴心妄想了,我们是不会跟你们这些反动分子合作的。” 九鹰掉转头往来处走,沉声道:“好!那就别怪我了,来人呐,把这两人带着一起走。” 林婉茹还想抗议,一支枪管抵在她背脊处,喝道:“走。” 林婉茹和冶重庆面面相觑。 两人在土匪挟持下离开绿洲.往茫无止境的沙漠步去。 此后的几天旅程,苦不堪言。 林婉茹和冶重庆身上的东西由腕表以至乎一纸一笔,都给贪婪的土匪强讨了去。钱更是不用说了,身上的五千多现金全被夺走。 他两人的身分奇怪,也不知应算作俘虏还是客人。 每天一早动身时,沙子总是霜雪般冰寒,可是太阳出来后两小时,沙子立时滚烫火热,蒸炉般烤灸着每一个竟敢践踏它们的人。 一冷一热,使人心力交瘁。第二天开始,大队步上了一道又一道绵延不绝、起伏相连的沙丘,速度开始缓慢起来。 无论从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都是侞峰般耸起一座又座的沙丘,似乎世界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第三大晚上扎营时,冶重庆给召到九鹰的帐幕里。帐幕用长方形的灰白布片缝制,以八根立柱、四根横梁做成一个支撑的架构。里面宽敞非常,足可容十多人聚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使人忘记了其下那使人厌倦的沙粒。 九鹰一个人盘腿坐在帐里的正中,一名手下蹲在一角,为他烧茶。冶重庆穿过地毯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驼鞍、布袋、食物、水囊和武器,来到九鹰面前。 九鹰扬扬手,冶重庆坐了下来。 有人递来三寸许高的茶盅,盛满了火热的茶。 九鹰举起茶盅,说了一个字:“请”,跟着仰头一饮而尽。 冶重庆有点不知所措,哆嗦道:“你叫我来做什么?” “哈哈哈,教授啊教授,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们这些人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希望你不要为难我,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九鹰瞪视着他,“这是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方案,我发财,你成名,一举两得,各取所需怎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