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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云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安抚之色,道:“树义,你放心。在皇宫大门前,我恰巧碰到了二哥,我们一同去见了阿爸,为你阿爸求情。我阿爸说,他会慎重考虑的。”刘树义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上前紧紧地握住李智云的手道:“智云,谢谢你!你真的是我的救星。”李智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温暖地:“咱俩是好兄弟,何须言谢?”
刘树义离开时,李智云将他送到大门外。他转身回到院中,只见张正和蔡虎正站在那里低声交谈。他走上前去,好奇地问道:“你们俩在聊些什么呢?”张正连忙抱拳行礼,道:“王爷,我们正在议论刘文静的事,不知道皇上是否会开恩赦免他。”
李智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道:“张正,那你觉得,我阿爸会赦免刘文静吗?”张正略作思索,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恐怕不会。”李智云一听,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道:“为何?”张正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王爷,皇上明知刘文静与裴寂是死对头,却仍派裴寂去审理此案,其意已明,皇上是要置刘文静于死地。”
李智云听后,默然无语,心中涌动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张正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道:“王爷,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皇上此举,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真正要针对的,其实是秦王殿下。”
李智云闻言,眉头紧蹙,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张正见状,连忙抱拳请罪道:“王爷,属下失言,请王爷宽恕。”李智云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并未说错。只是,这些话,日后莫要再提。”张正连忙应承。
李智云回到客厅,坐在楠木椅上,心中波澜起伏。刘文静一案,看似简单,实则暗流涌动,牵动着朝廷内部复杂的政治斗争。这些年,二哥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声望日盛,阿爸心中难免有所戒备。近来,二哥的心腹如房玄龄、杜如晦等人,相继被调离了秦王府,阿爸此举,意在削弱二哥的势力。若说阿爸最倚重的是裴寂,那么二哥最信任的,便是刘文静。因此,刘文静是否真有谋反之举,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二哥的重要助手。阿爸以刘文静为突破口,意在敲山震虎,向二哥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无论你的功劳多大,你始终是臣,而我,才是那手握生杀大权的天子。
李智云再次叹了口气,身为皇室一员,无论是否情愿,都不可避免地会被卷入这场政治漩涡之中,这或许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宿命吧。
这日上午,阳光斑驳地洒在楚王府的客厅里,李智云与韦小宝坐在桌旁,低声商议着生意上的琐碎事务。两人的神情十分专注,仿佛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刘树义如一阵风般闯入了客厅。他脚步踉跄,跌跌撞撞,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直至李智云的面前,猛然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他脸上挂满了泪痕,声音哽咽,如同风雨中的落叶,无助而又凄凉:“智云,求求你,快救救我阿爸吧!”
李智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险些失手落地。他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将刘树义扶起来,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疑惑,道:“树义,快起来,有话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树义站起来后,颤抖着双手,擦去脸上的泪珠,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道:“智云,你阿爸已经下旨,要将我阿爸斩首……”
虽然心中已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李智云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撼,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呆立当场。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从他的意识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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