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录:县主尊-《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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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重幻不想他开口关心的第一桩事情竟然是这个,不由怔忪。

    “怎么不说话?出了山,背了个叛徒的假名,就真不打算认师门了?”张继先见她不语,便闲闲地斜睨了她一眼。

    他声音不大,动作轻柔,但是却莫名显出一种自小都大面对她时惯常的威厉跟严肃,教赵重幻不禁下意识吞口水。

    “不敢!不敢!”

    她扬起略显献媚的笑,讨好道,“大师兄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错觉!别说只是场考验,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真将我逐出师门,也不妨碍我一颗真心只向着雁雍山!我,生是虚门宗的人,死是虚门宗的鬼!”

    “还是那么巧舌如簧、舌灿如花!”张继先手下毫不客气地一压。

    “轻点轻点!大师兄可怜可怜小师妹我吧!我最近被困在平章府,日日担惊受怕,夜夜辗转难寐,整个就是吃不好,睡不着,寝食难安呐!你看,你看,我都瘦了!”

    赵重幻使劲晃着自己原就细瘦若柳枝条儿的小胳膊,一脸巴望能得敬爱的大师兄一句好心的宽慰。

    张继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谁让你到处惹是生非,兴风作浪!”

    “哎哎!大师兄,天地良心,是那些个是非总要惹我!”

    赵重幻闻言立刻举手信誓旦旦。

    “你都不知道,我到哪都有凶杀案,到哪都是不平事,你说,我管还是不管呢!师父跟你总教导我们,无为而无不为,我怎可违背你们的教训呢------”

    她苦口婆心,絮絮叨叨,妍绝清惠的眉眼更是一扫之前的冷峻凝重,满是灵动活泼。

    恍惚间就好像回到了雁雍山上,他们站在旃房前的大树下,她跟他狡辩未济炉爆炸的缘由一般,又是耍赖又是装傻,教人哭笑不得。

    张继先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跟瓦子先生附身一般自顾自表演。

    稍顷,赵重幻见张继先看着她一言不发,不由有些讪讪地收了声。

    “呵呵!大师兄还是不怒而威,怪吓人的!”她缩了缩脑袋,低声嘟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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