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录:若甘饴-《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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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最后还是被张继先发现此事。
他黑着脸下山将他们狠狠教训了一番,随后统统都给揪上了山,又罚了面壁一天才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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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们回来后的第二天,在旃房的枕头下,我发现了一块用纸包着的糖,还留下几个字!”张继先低低道。
陈流好奇:“糖?谁放的?写了什么?”
张继先的目光亦沉在记忆里,盯着屏风的眼睛中显现出一种悠远的恍惚来。
“是重幻悄悄放的,她在纸上写了四个字——”
他顿了顿,才喃喃道,“笑若甘饴!”
陈流闻此言心口似被撞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酸楚之意泛上心尖,转眼便涩涩地浸泡了全身的骨血。
“倒是她的路子!毕竟宗门上下,她最盼着的就是能看大师兄你大笑一回的样子!”
他勾勾唇笑,后又似想到甚般抬手轻拍了下张继先的胳膊,眸色竟浮出几分揶揄之意。
“她倒惦记着你,也未见给我枕头下藏块糖的,白疼她了!”
张继先迎视着陈流戏谑的眼神,神色明显一愣,而攥住皂囊的手亦下意识蜷了蜷。
默了少顷,他缓缓开口道:“师叔说有人找他提了一个救重幻的法子!”
陈流一听,登时兴奋起来,凑上来一步:“什么法子?”
张继先重又将视线放回屏风上。
“还记得师叔提过的那位谢府公子吗?”他淡淡道。
陈流看他神情不见欢喜,不由也渐渐收敛了面上喜色。
“记得,师叔不是说他认识小相公吗?莫非此人有甚问题不成?”话到最后,陈流的语气已经蕴了一分寒意。
临安府权贵云集,各家各府五陵子弟声色犬马的奇闻轶事也是传得如火如荼,但是哪家的轶闻都不及谢府这位从母姓的公子来得更加吸人睛目。
张继先面色发沉,顿了顿道:“师叔说,此人向他提了一个赐婚的主意!”
“赐婚?”陈流愣住,“给谁赐婚?”
“谢公子说他可以去求太后赐他跟重幻的婚事!”张继先冷声道。
“啊?”
陈流彻底懵了,不过他脑中飞快就反应过来。
“照这么说来,小相公不但对这位谢公子承认了女儿之身,还承认了她自己与师叔的关系!”
他双手抱臂沉吟道,“看来,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张继先默不作声,握着皂囊的手死死攥紧,皂囊中那个硌着手心的物什似也感觉不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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