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录:月微凉-《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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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犀存抽泣着点头。

    “还有,小相公已经解出了《燕乐谱》,待会儿我就去照着那本账册对照看看,可能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陈流道,“不管是张天赐,还是他背后的人,毋论他们了犯了什么罪孽,我们都不会放任不管!”

    “既然如今这事已经无法推卸,犀存,你要振作起来,我们流门都是男子,阿昭又小,只有你能支持蒋姑娘!所以,现在都非常需要你,你切不可再像昨夜性急孤身去闯了平章府一般,只想一个人去杀了张天赐为蒋姑娘报仇!”

    他认真地看着她,顿了下,出其不意地轻轻执起她的手,“因为,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犀存顿时脑中似被一个火星点着热油般,轰然爆开一团烈焰,炙热滚烫,从脸颊到耳际,从发丝到脚尖,毫不客气地席卷了她的全身。

    愣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般喃喃地“哦”了一声。

    陈流看着她原本还悲切的脸庞瞬间泛出无法置信又不可抑制的羞怯,不由弯唇一笑,放开她的手:“先去歇息吧!有事唤我!”

    “哦!”

    犀存双手抱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慌慌张张赶紧转身就欲进客厢的门,可她一向敏捷的身手居然失了措,差点儿就撞在了门框上。

    她有些尴尬,也不敢回头再打量陈流的反应,冲进去就遽然将门给关上了。

    陈流凝着她的举动,不由有些扶额——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毛糙!

    他负手立在门外片刻,抬头看着清月在天,眸色重新显出沉重。

    蒋辉自尽,蒋秋影被辱,这桩假会案背后到底有多深的水他也摸不透!

    万一真如自己所想,那么光凭他流门这样一个小小的行商之所,压根无法查清幕后的黑手,甚至也许到最后,蒋家兄妹都有可能白白为此事遭遇如此屈辱。

    陈流失神地瞧着月亮,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身看去,是张继先高大的身影。

    “大师兄!”他走过去,恭谨行礼。

    张继先微颔首:“蒋姑娘喝药了吗?”

    “犀存喂过了,但是还是昏昏沉沉的!”陈流道。

    “她中了迷药,又流了不少血,会这样的!”张继先淡淡道,“而且,遇到那样的事,她心中大抵一时也过不去,暂时就先让她睡着吧!”

    陈流道:“我也担心她还会有自绝的念头,所以犀存最近都会寸步不离地照顾她,以防有个万一!”

    张继先点点头,不在多言,只与陈流并肩而立,一起望着月色留影,目色沉敛。

    “大师兄,你说小相公她到底遇上了什么高人?为何对方可以在平章府来去自如?而且,小相公那般绝顶聪明的孩子,竟然未曾对那人隐瞒自己的身份,这确实不寻常!”陈流道。

    张继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今日在文师叔还听说一件事,他说重幻跟谢府的一个公子似乎很熟悉!”

    “谢府?”陈流不由诧异,“太后母族的谢府?怎么可能?”

    “前几日,他在平章府参加那场夜宴,那府上失火时他忽然发现的!甚至,他还说——”张继先忽然停住话头。

    陈流好奇地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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