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录:心意疼-《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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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她只觉心神疲倦,无力地靠在了一侧的大石头旁。

    目无焦距地望着对面月色的暗影,她脑中眼前却似乎皆充斥着她强装冷漠地拂开他手的场面,还有在揽香楼景墙前,他丢出那句“我除了谢这个姓氏外,与谢府并未多大瓜葛”然后独自离开的场面,往返回环,不断重复。

    彼时,她心中辗转反侧的都是自己那份幽怨与懊恼,却完全没有觉察出他俊修若秋山巍的身影中隐约透出的几分孤清与寥落。

    其实,他一直在隐晦地强调他与谢家并无多少关联。

    可惜,她好似碰到他的事,脑筋就愚钝起来,偏一味认定他必定是一位得了万千宠爱的皇亲贵戚,是有朝一日会成为临安府第一贵戚的富贵公子。

    她以为他是高门里矜贵的那一株檐上高枝,与她这般在雁雍山的风雨中野生野长的并无相交的可能。

    可是,原来,他在那高门中水土并不服,他活得竟如此艰难!

    野种?父亲不明?母亲被人诋毁放荡?

    她不了解全部真相,可就这几句便足够让她明白他的处境。

    他那么深雅清致、高华无懈的一个人,怎么能面对如此恶毒而可怕的攻击?

    只单单这般一想,她心里的痛就恰似钝刀凌迟,一寸一寸,一绺一绺,割得她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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