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录:故人信-《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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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让她原本想悄悄努力平缓关系的心思亦落了空,越发造成了如今这血亲疏离的无奈状态。

    “母亲,有什么话需要告诉我?”见她不言,只顾眼中隐隐汪了一丝潮意地望着他,谢长怀也不探究,只低低问道。

    谢环琛乍然一醒,回避地拭了拭眼角,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他深吸了口气,似酝几分勇气后才道:“今日,阿娘收到了一位多年前的故人差人送来的信!他说,他说想让我带你去见他……”

    她小心翼翼地捕捉谢长怀神色的细微变化,但是他并未追问,甚至连目光仍旧是山河无恙的岿然不动。

    “其实,那刺客的事你不愿告诉我,我也大概猜出来你们的意思!可是——”

    她霍地站起来,眸中皆是无法置信的痛苦,左右踱了几步,神色困惑而焦虑,说着她急忙从袖中掏出信件,递给谢长怀,似要证明自己言之凿凿。

    “他既然派人送信给我,让我带你前去,却又为何同时派人来杀我呢?这不是矛盾吗?凉声会不会有误会?”她喃喃道。

    二十一年过去了,对于少年那场往事她从未后悔过,而那个人,也依旧藏于她心底。

    只是,他们的身份差异注定没有未来。

    她既背叛不了钟情,又背叛不了心智,也不愿他被族人误解。远远离开,是不羁绊彼此的唯一方式。

    只是,她委实对不起的是眼前这个孩子,是她的自私与放纵,令他有了一个如此不容于世的可悲身份!

    而让他拥有一个高贵的身份,是她此生唯一想为他做到的事!

    ……

    谢长怀既不反驳也不附和母亲的想法,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到了那份信上。

    对他而言,她口中的那个人仅仅是一个符号罢了,至于那人如今的真实处境他更不会对谢环琛言明。

    而这封信,他自然早已听过魏甲的禀报,只等着母亲主动拿出来。

    他竹节玉骨的手牢牢捏着信封,神色却毫无异动,似漫不经心般缓缓拆开封口——

    对于此信,他已经等待太久,久到他都几乎以为等不到了,而今日拿到此信,说明他筹划那么久的事,终于可以开始了!

    ------题外话------

    诸君安:终于上完课了,牙疼也结束了,时间真是良药,相信宅家的疫情也很快结束的!终有一日,我们依旧风月同天!感谢追文的孩子、姐姐是佛系更文,着实有些对不起你们的期待!最近会多更!有时卡文也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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