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忘喜冷笑了一声,缓步走上前来,手中的刀刃发出幽蓝色的光芒,让人瞧着便觉得恐惧。 “太妃娘娘,我忘喜这一生都葬送在了这宫里,你以为……是什么支撑我在这里待下去的?” “是因为那些钱吗?” 甄太妃眉目沉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嗤意:“忘喜,你只是一个奴才,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何必让自己参与到这皇室中的纠葛之中!” 忘喜望着甄太妃,眼中迸发出一阵恶毒的恨意:“先太后是我这辈子的恩人,当年若不是先太后救我,只怕我早就死在了同伴的暗算之下!” “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先太后会是我这辈子要伺候的主子!” 甄太妃轻轻吐了口气,缓声说道:“你当真以为,你将先太后当成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她就会重视你吗?” “想想看,从头到尾,她想过你没有?” “她心中想的念的,只有华国公府,只有魏炀,只有她那心爱的弟弟摄政王!” “而你忘喜,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算是这样,你还要为她拼命?”甄太妃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冷声道:“你果真是愚蠢!” 忘喜神色微微恍惚,虽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他很快眼中便是一片清明:“我从未想过先太后会将我放在眼里!” “于我而言,先太后便是那普照大地的光,而我只是一株被她光芒所照射的草罢了,岂能追求太阳将我记在心中!可即便如此,于我而言,若是没有这束光,我的人生将永远不会完整!” 甄太妃拧了拧眉:“想不到,傅静媛的身边竟然跟着这么一群忠仆!” “秋菊如此,你也如此!”甄太妃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们在傅静媛地 身边也不过呆了寥寥几年罢了,可你们在我身边却呆了整整十年多!” “究竟……我哪里对不住你们?你们竟然要如此对待我?”甄太妃眼眸微微泛红,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忘喜眯了眯眼,长长舒了口气,淡淡道:“你和先太后最大的区别就是,先太后有心,而你……无心!” 说完,忘喜身形一闪,顿时从走道冲进了殿内。 芳蓝只看见眼前一片虚晃,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忘喜手中的刀刃已经刺进了甄太妃的腹中。 甄太妃瞪着眼睛,望着刺入腹中的刀刃,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忘喜:“你……你个狗奴才……我不会……” 忘喜眼眸一冷,手中的匕首顿时拧了一圈,甄太妃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无力地瘫倒了地上,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一地。 芳蓝见状顿时大喊了一声,朝着门外跑去,忘喜淡淡看了一眼芳蓝,转身走到了妆奁前,看见其中一个抽屉上了锁,他随即走上前去,拿出带血地匕首,将锁打开。 里面却是放着一封类似圣旨一样的东西,忘喜拿了东西,转身迅速跑进了黑夜之中。 …… 太承殿内,秋菊被带了上来。 秋菊拖着一副残躯,勉强跪地行礼,傅君尧拧了拧眉,直接道:“免了! "赐座!" 秋菊缓缓坐了下来,便看见傅君尧沉声说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秋菊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甄太妃为了篡位,与魏烙、瑶族等多方有联系,中间书信若干,皆被我保存起来,放在了千寿宫第二棵银杏树下。” 傅君尧眯了眯眼,望着秋菊:“所以,皇上所中蛊毒,正是太妃所作所为?” 秋菊点了点头,沉声道:“这蛊毒正是太妃交给夏婕妤,夏婕妤并不知晓其中有蛊毒,只以为是普通安神醒脑的枕头!” 傅君尧拧了拧眉,望着秋菊:“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不说?” 秋菊咬了咬唇,抬头看向傅君尧,眼底满是凝重:“因为救皇上是太师必须要做的事情!” “当初若非太师之预言,先太后便不至于为了王爷而死!” 傅君尧眉目沉了一下,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你这么做,未免太糊涂了!” 秋菊冷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糊涂?” “什么是糊涂?我只知道,我活这么多年,就是要将当年害死先太后的凶手全部绳之以法!秋菊做到了!秋菊心满意足,别无所盼!” 傅君尧眯了眯眼,沉声道:“那你可知道,皇上是先太后最心疼的人,他如今正在经受蛊毒折磨,你这么做,当真就对得起先太后了?” 秋菊仰头看着傅君尧,眼中闪烁着光:“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摄政王,你这么厉害,你一定能够救下皇上的!对吗?” 傅君尧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秋菊,你先下去养伤吧!” “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傅君尧说完转头看向唐娆,“带她离宫,让秋荧照顾她!” 这么多年,她们姐妹俩总归要相遇了。 秋菊被带下去不久,立刻御林军上前来禀报。 “摄政王!甄太妃死在了千寿宫中!”傅君尧眯了眯眼,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你说什么?” 未免死的太便宜了,证据尚未拿到手,甄太妃怎么就这么死了? 这可不像是甄太妃的行事作风。 叶初云和董敏曦亦是一脸惊讶,毕竟前不久,甄太妃还胜券在握地在追击她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傅君尧眉目沉了一下,随即看向御林军:“过去看看!” “另外,通知大理寺,过来办案!” 说话间,一群人朝着千寿宫 走去。 …… 千寿宫内,鲜血流了遍地都是,御林军带来吓得惊慌失措的芳蓝,沉声说道:“王爷!这是从千寿宫中掏出来的宫女,太妃死的时候,她应该就在现场,身上尚有鲜血残留。 傅君尧眯了眯眼,望着芳蓝,沉声问道:“谁杀了甄太妃?” 芳蓝摇了摇头,语无伦次道:“血!全是血!那个刀……就这么捅了下去!” “血,全是血!” 叶初云看了一眼芳蓝,转身对傅君尧道:“她应该是受到了惊吓,先不要逼问她了,等她冷静下来再问吧!” 傅君尧顿了一下,招了招手,沉声道:“先带下去,看好她!” 侍卫很快将芳蓝带到了隔壁房间,隔了不多久,大理寺卿到了。 傅君尧和大理寺卿忙着盘查现场的痕迹。 大理寺卿说道:“现在看来,芳蓝在现场,凶手只杀甄太妃不杀芳蓝,这应该是仇杀,这甄太妃平日里与积怨?” 董敏曦沉声道:“太妃在后宫只手遮天,暗处本就有许多人对她不满,但如果说是深仇大恨,那还不至于。” 傅君尧默了一下,沉声道:“不排除还有别的可能!” “比如……与先太后相关!” 说话间,大理寺卿点了点头,似是有所认同,然后转身走到了妆奁前,望着抽屉上明显被破坏的痕迹,说道:“杀人凶手杀了太妃之后,又破坏了锁,这里面应该是甄太妃所珍藏的东西!” “不过现在已经被杀人凶手带走了!” 傅君尧拧了拧眉,沉默了片刻,便开口对大理寺卿道:“麻烦大人半夜走这一趟。” “搜集完证据以后,后面的事情便劳烦大理寺了!” 大理寺卿愣了一下,望着傅君尧,沉声说道:“宫中太妃死了,摄政王不打算亲自跟进这个案子吗?” 傅君尧抿了抿唇,沉声道:“皇上病重,本王暂时顾不上此案,须尽快替皇上诊治!” 大理寺卿愣了一下,随即道:“皇上身体更为重要,摄政王请去吧!” 傅君尧微微颔首,与大理寺卿谈完话便转身离开了内殿。 隔壁屋里,叶初云和董敏曦正守着芳蓝。 董敏曦瞧着芳蓝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害怕:“楚云!这个芳蓝如今神志不清,你确定要继续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吗?”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人在受到极度惊吓之后,的确是会一瞬间精神崩溃!” “但不代表不会恢复!她亲眼见过凶手杀害了甄太妃,以为自己也会差点死掉,却没想到凶手放过了她! “眼下,她是唯一见过凶手的人!”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脸上出现了一抹担忧:“毕竟在甄太妃死之前,我们与她的纠纷最是严重!” “若是真的严查,我们地嫌疑很大!只有尽快找到凶手,我们才有可能摘干净!” “还有包括王爷!甄太妃死了,对于王爷而言是一件益事,满朝文武王爷政敌不再少数,不排除对方会借着甄太妃地事往王爷身上泼脏水。” “所以,我们应该尽快找到真凶,也能够给王爷解决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董敏曦望着叶初云这般专注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欣慰:“楚云!我真是羡慕你和摄政王,你竟然可以为他考虑到这一步,摄政王与你在一起,一定也很幸福吧!” 叶初云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董敏曦:“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董敏曦摇了摇头,苦笑:“我和你不同,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说话间,一旁被绑在椅子上的芳蓝忽然出声:“救我!救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跟我无关!” 董敏曦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眼中似有慌张闪过,她一脸担忧地看向叶初云:“楚云!她好像……又开始。”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缓步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茶水直接泼在了芳蓝的脸上:“清醒了吗?” 叶初云眯了眯眼,凝目注视着芳蓝,沉声道:“我不知道你是在装疯还是真疯,但我想……有个办法兴许可以验证一下!” 说完,叶初云从手镯中抽出了一根银针,然后慢条斯理朝着芳蓝逼了过去,沉声道:“你说……对于一个疯子地性命,谁会在意?” “这根针若是现在穿过你的头颅,想必也不会有人故意来查验什么吧?” 芳蓝哀嚎声忽然戛然而指,望着叶初云手中的银针,脸上出现了一抹恐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