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盛姣姣瞧着这两个人的样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再看向谭戟,他也是一脸略无措的样子。 待盛姣姣向他看来,他顿了一瞬,解释道: “别听他们的, 一个两个全都是在胡诌。” 说完,他还不自在的甩了甩了胳膊,表示自己好的很,根本没有受伤。 这时候的谭戟,根本说不清是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他甚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盛姣姣面前,表现的这样紧张。 盛姣姣往前走了两步, 抬起两根葱白的手指来,往前,探向谭戟被刀剑割破的衣领。 他宛若石化一般,双手捏着手中装满了珠钗的首饰盒,本来想退,但莫名站在了原地,脚如同生了根似的,只感受到衣领处一点酥麻,盛姣姣的指尖微微拨开了一些他破损的衣领,露出半截血痕。 这伤再往前半寸,再深一点点,就会割破谭戟的喉管了。 “你这个伤......” 盛姣姣迟疑着,看向谭戟的双眸,她收回手来,叹了口气, “先上点药吧。” 说着,径自往谭戟的大帐行去, 又回头, 看向转身跟了上来的谭戟,盛姣姣轻声问道: “疼吗?” 她觉得自己是问了句废话, 可除了问他疼不疼,盛姣姣还能怎么办? 这是位军人,未来还是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他天生就是要打仗的,而打仗,哪里有不受伤的? 跟在她身后的谭戟,半晌没有回话,待盛姣姣又回头看过来,他才是清了清喉头,应了一声, “有一点。” 这点伤,其实对于谭戟来说,并不能算是伤,自与属国打起来之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受了无数。 只是盛姣姣的声音太过于温软,让本来想表现无事的谭戟, 忍不住就有些想示弱。 原本,他根本就不是个娇气的人。 行至大帐,盛姣姣提着长裙,抬手要掀开厚重的帘子,谭戟快步上前,将她面前的帘子掀起,侧身站在门边,让盛姣姣先进帐。 她看了一眼谭戟手上大大小小的裂口,进了他的大帐,又转身看向进来的谭戟,示意他, “你先把你身上的重铠脱下来。” 盛姣姣没做过这种事,但她挺想帮谭戟脱铠甲的,就只能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脱,再牢牢的记住这穿脱重铠的步骤。 谭戟一愣,意识到盛姣姣没有回避,是想看着他脱铠甲,谭戟的耳根子都红透了,他将手中的木匣子放进了盛姣姣的手中,转身,背对着她开始脱铠甲。 重达几十斤的重铠,“钪”一声掉在地上,盛姣姣急忙将手里的匣子放到一边,往后退了几步,想从地上将重铠抱起来,放到了帐内的长桌上。 谭戟回头,急忙弯腰握住她的手腕, “别碰,全都是血。” 她的手太素净,白嫩白嫩的,从来没做过这种粗重活儿,让她去抱他的血甲,非把她这一身儿漂亮衣裙染脏了不可。 盛姣姣蹲在地上,抬头看他,不太透气的帐中,谭戟的气息都洒在了她光洁的额上。 这个距离,委实有点儿近了。 帘外有脚步声,与铠甲铁片撞击的声音。 谭戟反应过来,飞快的松开了盛姣姣的手腕,自己捡起地上的重铠,看着拿了金疮药与端着水盆进来的景邵郑岭二人,将手里的重铠丢了过去, “去洗干净。” 郑岭一只手拿药,用半边身子接住了这丢来,重达几十斤重的铠甲,半点眉头也没皱,反而笑嘻嘻的看着盛姣姣,将手里的金疮药递过去, “阿嫂,劳烦您,我去洗甲。” 待盛姣姣从地上起身来,伸手接过郑岭手中的小瓶儿,景邵已经将水盆往长桌上一放,扯着郑岭麻溜儿的跑了。 盛姣姣回头去看这两人,再看向谭戟,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穿着黑色的软内甲,伸手,将她手里的金疮药拿了过来,说道: “你没做过这些事,我自己来吧。” 其实都是一些小伤,她若不来郡北,郑岭与景邵压根儿就不会这么作! 太作。 因着她与他之间的这一场婚约,谭戟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将他往盛姣姣的身边推,本来只是一点小伤,非要在盛姣姣的面前夸张的描述着。 每个人只要提起盛姣姣,就一脸暧昧的看着谭戟,这段日子,谭戟都已经习惯了这些弟兄的打趣。 他担心盛姣姣无法适应,又解释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