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他现在的表现就一个可能,“他不是在汉话的环境下长大的。” 晏水谣低头思索,“他可能从小是在苗疆一带生活的,可不对呀……” 她忽然抬头,“之前分析下来,这些孩童应当都是在夏北抓的,他们要从苗疆一路把孩子带到帝都,中间风险很大,而且那群被种下蛊虫的小孩身体恐怕也撑不了太久,极可能还没挨到帝都,人就死了?” 闫斯烨放下书卷,面对他家娘子过盛的求知欲,他显得极为耐性。 “的确非常不便。” 闫斯烨垂手靠在床幔前,手骨微微搭着膝盖,“所以他们自苗疆远道抓来的孩子只会是少数。他大抵是其中个例。” 闫斯烨想起什么,又道,“这两天在另外几处乱坟岗也找到其他类似的遗骨,有一个孩子的来处已经确认了,是庆平镇走失的一三岁女孩。” 晏水谣满脸迷茫,“都成白骨了也能这么快确认身份吗?” “有一处坑葬的孩童死亡时间尚短,只断气三天,尸身还没变成白骨。” 闫斯烨说,“之前乱葬岗挖出幼童骸骨的事已经从帝都传开了,有些走丢小孩的家人住到刑部附近客栈,鲍大人找他们认尸,有个小姑娘的爹娘认出她的尸首。” 晏水谣光是听到这些,就能想象到那对年轻父母焦急赶来,看见女儿尸身的时候有多悲痛。 但个人有个人的命运,人活一辈子,唯有自渡罢了。 挨过去就进入人生的下一阶段。 挨不过去就转世投胎,赶赴下一轮回。 晏水谣知道这事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长吁短叹一番,就滚到床上睡觉去了。 世道再乱,人心诡谲,可这日子还得过呢。 自从小男孩来到四王府后,晏水谣倒是找到个事做,除了每日照料他涂药换洗,剩下就是教他一些简单的汉话。 当他们差不多能正常地连比带划地沟通了,晏水谣就问他,“你在跟崽崽回来之前,都是住在哪里的呀?是不是你们遇到吕大哥的地方?” 她怕男娃听不明白,还特意用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一副地形图。 问男孩,“是不是这里?” 小雪狼好奇地跳上桌子,低头一瞅,顿时怔住了。 就见宣纸当中勾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潦草大框,然后在框里面画了好多个大大小小的山包作为坟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