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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好到……让他都吃味的地步。

    起初，他总能感觉到来自宋撷燕的些许敌意，不明显，但确实在的，他对这些一向敏感。

    但他也能理解，小女孩年纪小，听说在淮阴王府，她也与宋撷玉关系最好，对他有敌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可没想到，终归还是他想多了，宋撷玉在乎的可不是他和宋撷燕私下接触的事，而是他瞒着她的事。

    摊上这么个大方的王妃，他真不知道作何感想。

    “燕儿是个好苗子，我不过是教她一些皮毛，剩下的，都是她自己下的苦功夫。”

    宋撷玉半信半疑的看向谢俶，淮阴王府现在大半是文臣没错，可祖上也是武将出身，她自然明白学武的辛苦之处。

    她自幼便崇拜祖父，才学了一点行鞭的手艺，可也是小打小闹，对付谢韵然这种手无寸鸡之力的还好，但倘若是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还真没胜算。

    白日里宋撷燕堪堪露出来的那两手，要不是下了苦功夫，绝不能发挥出那般奇效。

    她本以为……是谢俶下了狠心调教出来的，她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从来都是从一而终，若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要学武，哪怕再苦再累，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谢俶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是她不信，当即抬了右手，做发誓状:“字字属实，真的只教了皮毛。”

    他平素里忙，哪怕是忙完了，也早早的回了府，哪里有大把功夫去仔细教导？

    时时调教？

    宋撷玉自然不会不信，看他这幅郑重其事的模样，撇了撇嘴:“燕儿满打满算在雍王府也没住上多长，你就算想教点旁的，也是白费功夫。”

    之前是气昏头了，可现下冷静想想，谢俶还真不一定是故意瞒她的，燕儿在雍王府住过最长的一段日子，就是阿娘去世后，她住了足足两三个月才缓过来，其余几次来淮阴王府，也恨不得时时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逼的谢俶都住了不短时间的书房。

    宋撷玉一时心里开始空荡荡起来，是燕儿自己练的，那她就算是心疼也没了撒气对象，当下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我这七妹妹太聪慧了，也挺愁人的。”

    她一时还真有些汗颜，想想她上一世在燕儿这个年纪正在做什么？

    嚣张跋扈，刁蛮不讲理？

    连上个学堂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她们一家子，果然只出了她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一母同胞，是她给七妹妹和大哥拖后腿了……

    谢俶看她时而皱眉时而惭愧时而又满脸苦恼，不由得一阵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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