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更为要紧之处在于,老道张太平分明是不愿再拖延时辰,并拢两指 ,天外便是自雷云之内,再度引下一线雷霆。与先前不同处,这道雷霆并不复头三道五雷法那般,以声势夺人,同样是不曾有那等仿若山岳倒悬江流对冲似的浩大气机气势,而是使万般威仪尽数收敛,到头只变为一枚通体朱红,熔金赤日也似,半枚拳头大小一团火。但只是初一落下,就险些令天公台内宿雪尽数蒸腾。 道门五雷法其中的丹火雷,瞬息降至。 不远处的账房同样亦是睁开疲惫两眼,仅是单手做了个托举的姿态,那头奔走时节,能引得山岳倾塌的石虎亦是拦在云仲身前,天公台内,一轮剑气骤然涌出,随后夏景奕身形落在云仲身前,回头朝天公台张太平与石虎上盘坐的账房递去一眼。 剑客之争,往往除去所谓意气二字外,尚有印证剑道的由头,而修剑者往往出剑,即决生死,少有人出手将两位修到相当高明地步的剑客拦下,一来是知晓同道中人较量最是容不得插手,二来抵挡已是入了三境的剑气,并非是人人都有这般本事加身,因此两人举动,算是有些破格。 「夏少侠,不久前去往楼中寻帮手的时节,实则本就无甚礼数,虽说是楼主有心招揽,可惜少侠的分量,倒也未必有那般重,我等接此令时,楼主就是先行吩咐过,指名道姓要将令这位剑客吃瘪,即使不取其性命,同样也要废其修为,如是实在废不得修为,便令其吃上些苦头。夏少侠剑气着实精妙,我等丝毫不疑倘如再花费些功夫,必能诛杀此人,然我等同样是奉命行事,倘如是从头至尾不曾尽全力出手,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乍看之下气血两虚,染病已久的账房,难得将这段不长不短的话说得清楚分明,朝夏景奕居高临下抱拳,「既是应了夏少侠相请,必是要将最末一手交与少侠,可规矩便是规矩,还请要恕我几人,同样要递一份力。」 于是不容夏景奕答复,青泥口中家家户户,都是听闻一声虎啸,胜过悬空其中闷雷鸣响。 看似如何都很是弱不禁风的账房,挥手时节倒也是气势甚浓,单是这声虎吼过后,自青泥口四面八方峭壁悬崖,或是荒山野岭其中,有无数道光华一齐向天公台周围聚拢,烁烁光彩竟是一时间可同那道丹火雷比盛,映照得整片青泥口雪夜犹如白昼,而比肩继踵,纷纷悬在当空,裹绕万千光华灿灿似星斗的物件,却是一枚枚半人高矮的狻猊石像,也正是在这位账房挥手摆袍袖时,尽数舒展筋骨,圆睁两眼,密密匝匝围困云仲周围。 朱贵朱梧两人同样不再去理会已是耗尽浑身内气,却依旧勉强站立的步映清,收起方才淡然,缓步走到天公台前,牢牢锁住云仲气息。 接二连三杀局,而最重的一手杀局,却是悄然掩藏于夏景奕出剑之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