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劈碎供奉-《酒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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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南阳君就曾揣测,那道明月从来就未曾敛去踪迹,只不过是隐于云层当中,而现如今也总算能替这话正名。
人间五境有数。
「要同此人道谢才是,五境兵解,除却自身心生死意之外,大抵还是不想为鱼肉,故而有如此决绝霸道的举动,人间的修行人,现如今看来,骨气尚在。」南阳君笼了笼白衣,摇头叹息,如叶
翟这等境界之人,尚可自那方魂魄落脚的地界寻来,而找寻五境则是艰难,更不必说是自行兵解之人,大抵连停足都做不得,一如秋叶直来直去,丝毫飘摆都无,而内气化归天地之间,或是为旁人做衣,总归是无影无形,随风消散,再难有什么神通手段拦下,更莫说是要当面道谢。
「你看重的那位后生,可惜到如今都不曾有什么出息,看来距四境还要有点时日,毕竟到四境前
,所谓修行悟性,当真是无甚大用,即使是有那小子的神意相助,想来经络穴窍,也仅能开拓修补到最寻常的修行人那般,比攀刀山火海,都容易不到哪去。」北阴君近来很是赋闲,倒是苦了东檐西陵两人,听先前南阳君所言,东檐君那张本就有些发青的脸,现如今似乎都由青转绿,远远望去,最是分明。
说来这话,连南阳君都无法辩驳,只得是悻悻点头,酒水不知怎的就变了滋味。
先前好容易同这方双鱼玉境讨得了零星好处,便是在此放境界天尽头处的一口神仙气,大有裨益,即使是以云仲生来便算不得甚强的根基,照旧也可改头换面,重塑浑身,奈何现如今这口神仙气,似乎是泥牛入海,并未落在云仲身上,自然是要让四君忧心。即使是最为看好云仲的东檐南阳君两人,此时都难掩失望,可从来未曾展露过究竟看好谁人的西陵君,却难得开口,说了句谁说没了这口神仙气,那小子就走不到山巅去。
可以现如今的境地,等云仲踏足山巅时,还需等候多少年,谁人都说不清。
湖心有莲瓣初开,清幽芬芳,却无端使两人都变了颜色,最后相视一眼,再也无心赏景。
「老子同你说,这马不听话,就得狠削两鞭,这马你瞧不穿两眼的眼神,可聪明着嘞,尤其是那些个在沙场里踏过血河的好马,骑马的死在刀下,马都能自个儿
跑回军营去,不吃不喝,硬生生给自己饿死。咱做过多年的赶马行当,还能不晓得马是个甚脾气。」
客栈里生意稍差,毕竟是北境寒冬,就在这等节骨眼上,当然没什么生意,客栈里头的小二掌柜,也便放任这位一口浓重乡音的老汉,喝过两盏酒,同旁人吹牛胡扯,总归是客人寥寥,且瞧来并未有反感,索性随着老汉闹腾便是,总归是不妨生意,添几分热闹,没准还好来客。
一众饮酒之人中,这位分明年岁甚大,连皮肉都是松弛下来的老汉,最是中意同一位年轻人说话,一来是后者分明是能听懂自个儿那相当含糊的乡音,二来便是这后生也是位懂马之人,故而眉飞色舞,借酒气啰嗦许久,却丝毫不觉得这年轻人有半点烦闷。
老汉走南闯北,这些年才在山兰城内安顿下来,平日里所说的奇闻并不少,只可惜乡音实在太过于浓重,若非是因这缘由,大抵能是位极好的说书先生,同这年轻人谈起话来时,眉飞色舞张牙舞爪,倒当真是绘声绘色,相当惹人眼目。
既是同年轻人说话,老汉也是不甚顾及,言说当年跑夏松跑大元的时节,唯有这两个地界的女子最惹人怜,倒不见得是别地女子不足,比方说来南漓的姑娘面皮水灵,而长年累月浸在南漓那等多烟雨的地界,当真是细腻得叫人熨帖;西路三国文风盛行,女儿家大多乃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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