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哪门子仗势欺人-《酒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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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聚拢而来,谷底本就阴森可怖,千万树蝠群受此惊骤然四散奔涌,倒也如山腰多出一阵奔马似的动静,隐天蔽日,昏暗有加。

    摩崖宗隐于人间之外,常难有人寻其踪迹,多年来山上人早已不知其隐在何处,却无人料想到寻了这么处人迹罕至的险地,凭万丈深崖为屏风,十丈长蛇为护门小厮,在此间蛰伏不知多少年月,从无闯山之人,而如今却是遭一位闲庭信步似,常饮酒吃铁的老人,不偏不倚一脚踏开山门。当中弟子皆为惊惧,纷纷出门,奈何扛着枚并未开锋剑胎的老汉,压根不去理会半点,仅是抬手略微拂了两拂,周遭摩崖宗弟子皆无半分抵挡之能,纷纷退去。

    老汉迈步,人一时不能拦,但凡是有胆量递神通上前的,也大多不过二境上下的浅薄本事,在于老汉看来,皆是无需刻意抵挡阻拦,单拎着柄未曾开锋的剑胎,左挡右拦,孤身闯入仅能容一人通行的岩缝其中,随后便被条足足有三五人合抱的大蟒拦住,这才是将腰间酒囊暂且搁下,肩扛剑胎瞥过眼大蛇头顶。

    “这么个人迹罕至,连走兽踪迹都难寻的地界,能有这么条大蛇,倒当真是实难养活,你摩崖宗多年前乃是从佛门其中分出一支,如何算来都同金刚大贤有些牵连,眼下倒是举目破败,仅剩下豢养蛇虫的微末外行本事,不过这蛇养得倒是着实不差,额生嶙

    峋突兀,已同古时那等走蛟相当,有意思,修行山门里,畜生倒是比人练得好。”

    “老贼倒是伶牙俐齿,无辜毁我山门伤及徒众,尚要学那等高人做派,欺我摩崖宗无人,当真该杀。”大蛇七寸处端坐者位须发显红的老者,见老汉如此放肆,竟直到如今才将剑胎亮出,自然是觉察出老汉相当随意轻慢,单手碾指,硬生生递出道滚金锁,撞碎山岩,连同大蛇一并直冲而来。本是摩崖洞自古时流传开来的佛门手段,却是遭后人修删数次,如今瞧来声势虽大,可全然已不能同当年相提并论,不过携同粗壮大蛇躯壳一并压覆而来,倒着实是有些声威赫赫的滋味。

    然而孤掌老汉所做,单单是将左手剑胎横起,平平正正,如同是运猛力道,将一方戒尺砸到蛇头处,生生将蛇头嵌入土石其中,断掌只略微一拂,使得金锁崩碎,山岩之间尽是尘土。

    而赤发老者还未来得及有甚神通流转,竟是霎时间就被已然面红耳赤,醉意深重的孤掌老汉凭左手扯住发髻,生生提起,而再转眼望向下方的时节,那头大蛇蛇头,已是在山岩处砸开道足有数丈深浅的坑道,双脚悬空,一时胆寒。摩崖宗宗主不过是三境修为,同自己连同其余三位摩崖宗宗老,亦是相当,可这位蛮不讲理的拉醉酒老汉,压根不曾给半点施展神通手段的余地空隙,甚至从头到尾那

    柄瞧来最是寻常的剑胎,也是不曾有半分展露剑气这等凌厉手段,偏偏就是这等堪称荒唐的手段,使得自个儿全然不能抵挡。

    “摩崖宗传下的东西,经迭代数度,从来不曾见过这般差劲的,神通术法其中佛门平和大气,皆是削去,难怪分明有三境修为,却是如此不堪,终日瑟缩到这等鼠虫驻足的地界,恐怕照这等架势,莫说是有使摩崖宗重见天日时节,恐怕连宗门名头都保不得。”老汉评头论足,似乎是相当瞧不起近代摩崖宗宗主,可左手依然不肯放松半点,扯起宗老发髻,缓缓朝山岩交错中迈步。

    摩崖宗宗老年纪瞧来也仅是比蓬头垢面的老者略微小上些许,可如今却是遭老者单手提起,在一重摩崖宗弟子众目睽睽中,依然是闲庭信步逛入洞府其中。

    而最是惹人大动肝火的,便是这位老汉分明浑身无一丝一毫的酒气,但必然是醉意深重,走动时节就越发东倒西歪,可还是不曾忘却同这位摩崖宗宗老多言几句,诸如什么摩崖宗宗主如今是谁人,境界如何,或是平日里拿来何等物件饲蛇,才能使得方才那头大蛇,长得如此粗壮,被擒到手头的摩崖宗宗老自然是有些气傲或是自矜,可但凡不曾有问而答,必是被在老汉周身盘旋的剑胎,狠狠劈头盖脸打上一通,且不晓得这枚斑驳剑胎,到底是何物制成,坚固瓷实,打人时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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