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宫小白连忙转身,关掉了水龙头,低头洗小青菜。 身后的大型犬又黏了上来,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好整以暇看着莹白的小耳垂变成漂亮的樱桃红。 “要不然,你再咬一个?”他低声说,故意将热气喷在她耳廓。 宫小白拧着身子躲避他,“我没办法好好洗菜了。” 他总是能有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再腾不出空间想别的。 几棵青菜洗干净了,放在砧板上备用。宫小白哼笑,“我又不是小狗,干嘛要咬你?” “那我脖子上这个伤口是小狗咬的?” “喂!” 锅里的粥煮开了,不停翻滚着,滚出米香。 宫邪突然说,“你到底是怎么救活我的?” 切菜的手一顿,宫小白静默地揭开锅盖,拿起木勺搅了几下,“……我不想说。”也不能说。 他不会逼她任何事,她说不想说的事,他肯定不会追问,哪怕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果然,宫邪搂着她的腰,“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恩” 在她没看见的地方,宫邪的眸子暗了暗,仿若璀璨的琉璃珠蒙上一层灰。 她吃饭的时候,司羽过来陪他说话。他说宫小白好像变了,眉宇间笼着一抹郁郁。 一个不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最爱她的人,她的每一个眼神表情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确实变了些,变得沉默,不爱说话。 只有当他问她问题的时候,她才开口解答。他不说话,她绝不主动挑起话题,就像现在,她一句话不说,厨房里安静得可怕,他心底那丝压下去的恐慌又冒出来。 她到底怎么了? 是被他的死吓到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吗?司羽的解释也是这样。他说宫小白从踏进这个院子起,就变得异常冷静,她的精神状态大概还处在他死亡的那一刻…… 他扣着她腰身的手臂一紧再紧。 宫小白把切好的火腿丁和青菜茸丢进锅里,搅了搅,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她拍了拍他的手,“勒死我了。” 宫邪闷声道,“能不能,再多说一些话。” “恩?” 看,这样简单的一个“恩”字,原本是他的口头禅。 宫小白被面前的白气蒸得眼神迷离,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要她多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不愿意主动说,只好由他挑起话题,他不介意。 宫小白愣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了,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她忘了他是一个心思敏锐,洞察力过人的人。 她曾答应过他,当她某一天恢复记忆,她会将过去的一切都告诉他。但是现在,对不起,她要食言了。 那样的过去,她自己都不想回忆,更不想说给他听。 宫小白将煮好的粥端下来,电磁炉上煮粥比电饭煲要快,白粥里散发着青菜和火腿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我没有心事。”她简单说了句,抬高锅子,“拿个碗,我们去房间好吗?”总觉得他在外面晃来晃去太引人注意了。 宫邪看着她,没有伸手拿碗。 “怎么了?”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她抬眸望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宫邪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还是这张熟悉的脸,还是这双熟悉到刻入骨髓的灼灼桃花眼,可他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眸中多了他看不懂的神色。 “没什么。” 宫邪摇摇头,拿了个碗,听到她提醒,“别忘了还有勺子。” 回到房间,宫小白将一锅粥放在桌上,从他手里接过碗,盛出一碗粥。看着倒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样子。 宫小白转身,看到他半躺在床上,上身靠着床头。 这才对,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哪能跟他刚刚那样跑来跑去。 “给。” 她将一碗粥递过去,宫邪垂眸瞥了一眼,没接,“我要你喂我喝,我现在是伤势严重的患者。” 宫小白:“……” 他好幼稚。 “你的手又没有受伤。”抱她的时候那么用力,怎么可能端不住一碗粥。 第(2/3)页